想不通。
一点都想不通。
枯木在莫弈和果子的出谋划策下变成了李末伏想象中的样子,捆上麻绳后被“种”到了前院旁。
亭梁上有画的事情很快就被莫弈告知了陆铭云,陆铭云本就皱着的眉头更深。
他近日被黄远山缠得烦躁,对方动不动就想请他去勾栏院里喝酒睡美人,问点工作上的事很快就被敷衍了去。
这令他很是烦躁,烦躁的同时又总觉得苏县里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。
“少爷,要不要先去查清楚画画的人?”莫弈问。
陆铭云先是点点头,然后又说,“你出去调查的时候要把李末伏关院子里,不能让他出来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莫弈说。
陆铭云摆了摆手就让他下去了。
等莫弈走后,陆铭云想了很久,他隐隐约约的好像能明白什么,但再细细的去想又想不明白了。
一个小小的苏县,究竟有什么事瞒着他?甚至连陛下都惊动了,还让他快速前往苏县。
说起这事也是一个让陆铭云疑惑的点。
皇帝身边有多少能人?他若是真的对什么起疑完完全全可以自己派人去查,那速度绝对比陆铭云查的速度快。
可皇帝在察觉到这件事后却没有自己查下去,或者说没有明面上自己查下去,而是选择让他去查。
这是为什么?
这又有何讲究?
陆铭云越想心就越乱,他觉得苏县这事很可能是皇帝用来试探他的。
皇帝三子,太子、二皇子、三皇子,他究竟是希望陆铭云站谁?还是谁都不能站?
“……”陆铭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。
伴君如伴虎,陛下也是越发的……
那一宿陆铭云没有睡好,李末伏也没有睡好,一个是被吓的,另一个也是被吓的。
或许是亭子那幅错位画给李末伏带来了压力,他的潜意识让他一点点回忆起红豆被吊在他门前的场景。
红豆火红的衣裙拖得老长老长,在院门前风一吹就一晃一晃,与亭梁上露出来的模糊人脸交换着出现在李末伏的脑海里。
当晚他就做了一个噩梦。
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