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安抚好高晞月,离开主殿,将代管宫务的事情交给海兰。
海兰行礼推辞:“臣妾出身不好,没有学过管家理事。这些年也是无所事事,只享受皇后娘娘的照拂,能力有限,恐难当大任。”
弘历累了,说道:“无妨,还能比官女子差吗?”
他要求不高了,别为难她的老婆孩子,大家都勉强活下来就行。
储秀宫的意欢也病了,说是肾气衰弱,脸色极差,不敢面圣,谢绝皇上驾临。
翊坤宫的哲贵妃也病了,虽然大耳刮子把如懿打出来了,没让她占到便宜。
但说最近都是心烦意乱,看见人就烦,太后说自己也有过这么几年,劝皇上体谅体谅。
启祥宫的金玉妍也病了,如懿要送十一阿哥去慎刑司,气倒了嘉妃。
金玉妍威胁如懿,敢欺负她的孩子,她就去如懿宫门口服毒,做鬼也不放过她。
钟粹宫,可心用茶水化开血红色的胭脂,染在手帕上。
苏绿筠死死捏住,不让弘历看,却让弘历看到一丝血红色的小角。
永和宫的白蕊姬也病了,说是被盛怒的帝王吓到了,又见后宫被官女子搞得乌烟瘴气,心慌不已,夜不能寐。
吃了太多安神药,月信淋漓,太医说是崩漏之症的前兆,嘱咐一定要好好养着,不然会影响寿元。
当然,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玫瑰白蕊姬,怎么会被吓到。当答应时都横冲直撞的,如今已经是两位公主的额娘了,更是无所畏惧。
景阳宫的仪嫔和延禧宫的慎嫔都被官女子吓到了,然后就是卧床不起。
弘历关上房门,自己躲着呜呜哭了起来,他虽对外号称“天子”,但他心里明白,他不是真的神,跟阎王抢人,他不行。
在天地自然,生老病死面前,人是多么脆弱渺小。
这两天太多负面能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
虽然他富有四海,只要他愿意,永远有新鲜的美人送来紫禁城,但是他舍不得这些后妃。
这几日病倒的,都是陪伴他几十年的人,激情褪去,一种类似亲情友情的东西滋生。他真的舍不得,他不想变成真的孤家寡人。
他细细想着这几年的事情,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