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察琅嬅面前的地面上尽是碎瓷片,莲心手指沁血,却丝毫不敢停下手上收拾的动作。

    素练半躬着身子,满面苦涩低着头,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抚富察琅嬅。

    正自苦思冥想之际,富察琅嬅突然一巴掌拍在桌上。

    “素练,你立刻拿了本福晋的腰牌出府,去京中给我找几个得用的大夫来!”

    “我就不信,府医无用,莫非整个京城都再无一人,能为我看诊?”

    “福晋,此事万万不可啊福晋!”

    “有何不可?莫非我堂堂一个王爷的嫡福晋,还不能请个大夫?!”

    素练一脸急色“福晋,这女子有孕之事,本就不是一言可以概之,若是福晋寻外头的大夫看诊这有孕之事,万一传出去了,岂不是整个京城,都要在背后非议福晋?”

    “非议?无孕要被非议,寻医也要被非议,与其将来被人背后戳我的脊梁骨,说我不能为王爷诞下嫡子,些许非议又算的了什么?”

    富察琅嬅显然此刻的心绪很是不对劲。

    “本福晋顾不得那么许多,你立刻就去,立刻就去请外头的大夫来!”

    “福晋!”

    素练扑通一声跪下“福晋,奴婢知道您着急,但再急,也得顾念着您的身子。”

    “若无子嗣,我还留着这副身子,做什么用?”

    富察琅嬅又是一声怒喝,让素练脸色更加发白。

    咬了咬牙,只能出声应道“福晋,奴婢答应您,奴婢一定会寻个可靠的大夫来,替福晋看诊!”

    富察琅嬅闻言,身子一软,‘扑通’一下坐下。

    再度失魂落魄起来。

    莲心收拾了碎瓷片转身下去,素练复又递了帕子给富察琅嬅“福晋,说到底苏格格位份低微,便是生下阿哥,怕是终也只能得个庶福晋的位份。”

    “且侧福晋同样有孕,如今担心苏格格有孕的,实在不是该您,而是青岚院那位呀…”

    富察琅嬅豁然抬首“是,乌拉那拉氏有孕,苏氏也有孕,如今该担心的,是乌拉那拉氏,本福晋又何须为此费心?”

    话虽如此,但富察琅嬅话中却道尽了言不由衷。

    素练听的出来,却也无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