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轻发落?如此心怀异志、侍君不忠、对父不孝之人,皇后觉得该如何从轻发落?”

    此言出口,皇后一时竟没了再求情的勇气。

    话说的这般的重,显然皇上几乎已经是不想留下弘时的性命了。

    可复又转念一想。

    若真是如此想法,又有何必要,要让弘时跪在养心殿外?

    想来终究是念着父子之情,而狠不下心来吧。

    一念及此,皇后心中安定少许。

    “皇上,此事涉及朝政,臣妾不敢妄言,但说到底,弘时是皇上亲子,称一句家事也不为过,但臣妾也知,他如此做法,乃是万万不该,只求皇上看在已故的齐妃面上,饶他一条性命便是。”

    便说皇后了解皇帝呢?

    这句话便是说中了皇帝的心思了。

    轻轻拍了拍怀中眼睛有些要合上的永璂,皇上点了点头“皇后仁慈,朕明白你的心意,即日起,弘时幽禁和郡王府,无召不得出。”

    “是  ,臣妾代齐妃,代弘时,多谢皇上开恩。”

    “小夏子。”

    皇上未再与皇后多言的意思,吩咐小夏子派人押送弘时回府,此事便就此定下。

    瞧着小夏子离去,皇上不知想到什么,再度开口道“永璂要在宫中住多久?”

    “皇上,臣妾景仁宫平日无人踏足,有永璂在,也觉得这日子好过些,可到底只是因为青樱府务繁忙,才将永璂暂放景仁宫,过几日便要接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