祸首,不是已经被发回富察氏了吗?
甚至在他如今看来,那些个镯子之事虽是福晋所为,但为的,不也是能够先一步生下嫡子?
从某些程度上来看,两人的心思,倒是撞到了一处。
脑中转着这些心思,弘历迈步进了门。
富察琅嬅紧随其后。
夫妻二人先后迈入门内,旁人却被富察琅嬅留在了屋外。
瞧着弘历坐定,富察琅嬅屈膝跪了下去。
“王爷,从前的事,是妾身猪油蒙了心,看不清身边人的真面目,才犯下如此大错,累的自身福薄,至今没能为王爷诞下一个嫡子。”
“这皆是妾身无福的错处。”
“妾身一人不算什么,可王府为先,若非担心累及王爷名声?妾身实在恨不得,立时请王爷休了妾身才是。”
富察琅嬅字字泣血,神情悲切,口出这般令人锥心之言,让弘历动容。
他本就有意原谅富察琅嬅,否则也不会素妍只相请一次,便直接应下。
是以闻言只长叹一声“罢了,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嫡福晋,哪里就严重到非得言及休妻二字?”
“往后只管约束好身边人,莫要再出了什么岔子就是。”
富察琅嬅哭声顿时更大了起来,弄的弘历一时手足无措。
“好好的,缘何哭成这般模样?我也不曾再多怪你?”
富察琅嬅跪伏地上,好半晌才缓了悲绪。
“素练是妾身从富察氏带来的贴身侍婢,她犯错,便是妾身犯错,妾身是没有想到,王爷还愿意原谅妾身,才一时未能控制情绪,还请王爷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