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眼一抬便道“实非你所愿,我倒是想听听,到底是何事,让瑛格格不顾规矩迟来呢?”
“先前出门之时,琼玉院伺候的奴才不小心打翻了水,妾身唯恐冒犯了福晋,只能另换衣裳再来,才因此耽误,还请福晋降罪。”
只是这般?
青樱本以为这富察诸瑛今日这一番故意恶心人的动作,必然是该有什么算计在其中。
是以早早就抱着看戏的心思,也因此提起了几分兴趣。
哪曾想真就这样的浅薄?
莫非这宝亲王府后院的人,都没有脑子不成?
捏了捏手指,有些无聊的往后靠了靠,青樱倒是想起从前在紫奥城的日子来。
便是相斗,也要能有些配让自己出手的人才是。
正自胡思乱想之际,富察琅嬅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“湿了衣裳不是理由,王府规矩也不是妹妹一句话便能彻底揭过的,否则又哪还有公正可言?”
“只是今日是妹妹头一次犯,我也不想太过苛责,就罚半个月月俸,以儆效尤吧。”
所谓大惩小戒,便是如此吗?
这般的无聊,让青樱忍不住又是暗自一声冷笑。
可富察诸瑛却似乎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。
神色立时苦了下来“福晋恕罪,妾身并非有意来迟,若是罚了妾身半月的月俸,那妾身…”
“你的意思,是不满我的处置了?”
富察琅嬅冷着脸,做足了福晋的架势。
富察诸瑛似乎也因此,而吓得不敢再多言什么。
双膝跪地,委屈应声“妾身不敢,多谢福晋。”
“如此便是,起身坐着吧。”
富察琅嬅一抬手,免了富察诸瑛的礼,目光微转,又看向了青樱。
“本福晋多日不曾出琼华院,也许久不曾见到大阿哥了,若是青樱妹妹得空,也该时常带着永璂来琼华院,说到底我也是永璂的嫡母,自然也是关心他的。”
青樱抬头看了富察琅嬅一眼,嘴角一勾也不起身,便出声应道“能让福晋概念,是永璂的福气,只是如今这孩子愈发的闹腾,福晋前些日子身子不适,妾身自然不敢让他前来打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