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
弘历一声怒喝,又立刻收敛几分,转首看向宜修“皇额娘,金氏先前毒害府中瑛格格,反被对方灌了一碗红花,彻底绝了有孕之机,想是因此,才如此妒恨苏氏的有孕。”
“皇上所言甚至,审问的结果大抵如此,只是还有一事…”
绣夏的声音突然迟疑了下来。
弘历本就不快,见状轻啧一声“还有何事,直言便是。”
“皇上,苏主子身边的奴婢说,除却谋害苏主子的龙胎,金主子这几日日日往来绿绮院,与苏主子同进同出,时常说及皇上登基后,皇后之位的事…”
“皇后之位?中宫尊位也轮得到她们二人觊觎?简直放肆!”
“皇上恕罪,金主子说苏主子膝下有子,如今又有了身孕,自然有一争的资格,只是却不知为何,终究动手,要了苏主子腹中龙胎的性命。”
绣夏话落,宜修却跟着冷笑一声。
“不知为何?还能为何呢?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罢了,想必她是故意撺掇着苏氏,与青樱和高氏打擂台,好斗的三败俱伤,她这个潜邸旧人,来日能得了皇帝你的宠爱,才能更进一步吧?”
宜修深宫多年,自然能看清楚这些个算计。
弘历自然对她所言,深以为然。
“皇额娘说的是,是儿子从前太过纵着她们,这才酿成今日大祸,如此说来,苏氏同样也是个不安分的,否则又岂能被旁人三两句话,说的动心呢?”
一句话落,思索片刻,又道“绣夏,你回府去告知你家主子,金氏毒辣,着禁足桐馆,其他事宜,等入宫后再说。”
绣夏得了弘历的话,行礼退下。
弘历却并未就此住口“皇额娘,如此说来,苏氏德行有亏,实在配不上一宫主位了。”
“这都是小节,自然是以你自己的心意为先,只是那金氏,哀家倒是要问皇帝一句,她害的瑛格格废了身子,如今又谋害了一位皇嗣,这样毒辣之人,怎的只得禁足之惩?”
宜修一句话,问的弘历沉默。
许久,才再度开口道“皇额娘,金氏是李朝规矩,倒是身份不同。”
哪知宜修立刻一声冷笑。
“李朝贵女?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