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又传出一道喝声“王钦!”

    “皇上,奴才在!”

    忙不迭的进了门,自不再提。

    …

    寿康宫。

    太后与荣太妃对坐。

    海兰手捧着个绣框,目光不移,声音却也不曾停下。

    “太后,太妃娘娘,今日在寿康宫便是这般了。”

    太后不曾开口。

    荣太妃将永璂揽在怀中,笑道“海贵人从前瞧着是多唯唯诺诺的,但得太后教导,如今做事,是愈发的有章法了。”

    “嫔妾不敢当,都是太后和太妃娘娘费心教导,嫔妾才有今日。”

    “费心教导,也要有心之人,才能得一句孺子可教,你也不必太过谦虚。”

    太后笑着应了一句,又道“金氏愚蠢,连从前的金玉妍也比不上,自然是不配做你的对手的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养心殿的牌子,怕是已经翻了。”

    便是当着太后两人的面,海兰的神色也全无变化。

    “太后,皇上如何,嫔妾并不如何在意,这牌子翻与不翻的,总归金氏不可能再得了好处就是。”

    冷心冷情,不在乎所谓情分,也不在乎男女之情。

    偏是如此,才能在后宫走的长久。

    太后与荣太妃对视一眼,目中尽是满是之色。

    但太后到底是太后。

    一幅花样尚未绣完,寿康宫外便来了人。

    王钦跟在剪秋身后,躬身走进“奴才给太后请安,给太妃娘娘请安,见过海贵人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这会儿让你来,是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太后不愿让人传出揣度皇帝心意的话,是以只做不知。

    王钦跟着又道“回太后的话,皇上今日翻了海贵人的牌子,奴才特来通禀一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