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笑意。
“答应?哀家何时答应过这样的事?”
皇贵太妃脸色涨红“那鹤顶红,便是你我的交易!”
“啧啧啧…”
太后笑意不减,看着皇贵太妃缓缓的摇了摇头。
“说起来,你入王府的时间,还要早于哀家,怎的经历了这么多,还是这般的天真呢?”
“哦,是了,从前送给华妃的那一碗堕胎药,不就是你与先帝的交易吗?”
“害了一个孩子,得了一个妃位,倒是不亏。”
“还有呢,曹琴默的死,又能说全然与你无关吗?不也是你与甄氏的交易吗?”
“所以,你缘何这般的气恼呢?”
“是没有想到,哀家是个言而无信之人?”
太后的话中,尽是嘲讽。
听的皇贵太妃怒气上涌,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。
她哪里会想不到太后是个什么人呢?
可便是知道又如何?
她没有办法!
冯氏与沈氏虽疯魔,但有一句话没有说错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,后宫同样如此。
没了先帝,自己这些个人,在如今权柄在手的太后眼中,与砧板上的鱼肉,又有什么分别呢?
为了温宜,自己受太后蛊惑,让人在胧月跟前几番刺激,终是让对方生了死志。
那鹤顶红,更是吉祥亲手寻来的。
事情只要做了,就必定会有破绽。
更何况如今后宫这般光景?
只要太后想,人证物证怕是顷刻便能到手。
到时候,自己怕是连个常在的位份,都留不成的。
面色发苦,眼神涣散,皇贵太妃一时愣住。
多年后宫,她何时有过这样遭受困顿的时候?
便是当年年世兰协理六宫,自己也不过是日子难过些罢了。
可太后却不会给她再多想的机会。
“温宜大了,也不知若是知道了生母死因,会当如何?”
齐月宾猛然抬头,目中似沁了血一般看向太后。
可太后全不在意。
目光直直的盯着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