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冯氏?

    齐月宾有些不敢想。

    但不管是谁,都不重要。

    因为她并不想失去这个女儿。

    且…

    为何今日会由自己来劝说温宜?

    还不是太后的谋算。

    母子情深,才能互有掣肘。

    温宜嫁去准噶尔,自己便算是有了倚仗。

    在这后宫之中,也才能不被人彻底拿捏。

    所以,这慈母二字,自己是必定要做到极致的。

    否则…

    便真真是白养了温宜一遭了。

    咳嗽声起,齐月宾的脸色跟着涨红起来。

    让温宜听的脸色发紧。

    她很想立刻上前,扶住齐月宾,可脑中却又止不住冒出那些旁人告诉她的话来。

    动作一时顿住,让齐月宾心中更加发凉。

    养了这么多年,却因为旁人一句话,对自己这般的隔阂吗?

    咳嗽声渐止,齐月宾缓缓坐直了身子。

    “温宜,你在我跟前多年,从来没有问过这样的话,今日突有此问,想来是从旁人处听说了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无妨,你我母女之间,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你心有疑惑,若是不说开了,怕是多年的母女情分,也要烟消云散。”

    “额娘不忍眼睁睁看着咱们得了这样的结果,你有什么话,但可直言就是。”

    齐月宾的声音愈发平缓,呼吸也渐渐不再那般的急促。

    似乎愈发的坦然了一般。

    可齐月宾坦然,温宜的眼眶却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此刻,是伤心所致。

    “我听说,我的额娘叫曹琴默,只是她出身一般,虽然有先敦肃皇贵妃照拂,也只得了个贵人的位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