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额娘,此事是儿子错想了,仪常在心思歹毒,竟借着金答应身边人的手,害的慧妃难产,更彻底伤了身子,是该严惩。”

    “朕会下旨,废了仪常在的封号,贬为官女子,幽禁茭芦馆,无召不得出门一步。”

    太后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哎,哀家知道,富察氏势大,但你是皇帝,论及筹谋,本就远胜哀家这样一介后宫妇人,皇帝,你不是从前在圆明园,日日惴惴不安的小阿哥了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你富有四海,乃是这大清之主,做事实在不必缩手缩脚,拿出帝王的派头来,谁又敢明面上置喙你分毫?”

    “至于私下,你皇阿玛在民间的名声又好到哪去?照样不能抹去他为一代明君的事实。”

    弘历被太后一番话,说的有些微愣。

    太后却并未就此停下。

    跟着一声长叹“哀家老了,虽有永璂他们几个孩子,长伴膝下,但也难免时常觉得心神不济。”

    “想必要见先帝的日子,也不远了,哀家此生,也唯有盼着你为帝王时,再无阻碍,盼着青樱能做好这个皇后,成为你最得力的贤内助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旁的,哀家再无所愿了。”

    话到此处,太后面上浮现丝丝倦色。

    且不论弘历怎么想,青樱瞧着,却觉得心中有些发酸。

    自己并不是乌拉那拉氏。

    自己是朱宜修。

    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生的一般无二致的人,心中升起些心疼来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,也唯有自己知道,太后曾经的那些日子,有多么战战兢兢。

    便是心狠手辣,也改变不了,她一生受限于帝王恩情的事实。

    “皇额娘,儿子能有您时常提点,是儿子的幸事,儿子也盼着皇额娘身子康健,颐养天年。”

    “见先帝这样的话,皇额娘往后切莫再言,否则也只有让儿子和青樱跟着伤心了。”

    母子间的温情,似乎让青樱动容。

    目中微红,跟着便落下两行泪来。

    引得太后笑道“你这孩子,哀家如今还没有如何呢,你便哭了,万一那一日真的来了,哀家岂能放心的走?”

    “皇额娘还说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