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小跑着离去，柔常在也跟着挪动了步子。
“若是她真的上了门，就是我身子不适，暂不能见人便是。”
镜瑶闻言颔首“小主放心，奴婢明白。”
见镜瑶应下，柔常在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脚步不停，边走又边道“只是陆答应虽蠢，但有一句话却没有说错，那位懿贵人，怕真是要乘风而上，成了这后宫一枝独秀的恩宠了。”
“小主？”
镜瑶疑惑，柔常在勾了勾嘴角“皇上昨日赏赐了我什么，你是知道的，可你刚刚没听她们闲聊时提到，给懿贵人的那些个毛笔，每一根上头都刻了与她姓名相关词。”
“虽不知有多少根，但皇上这样费心，定然是对懿贵人极为看重的。”
“听来还真是让人羡慕。”
镜瑶听着柔常在此言，默默无语。
一时不知该应些什么。
总不能在自家主子跟前，夸赞旁的嫔妃得宠吧？
只是她正苦思着该如何开口，柔常在却又勾起一道凉凉的笑意。
“只是我冷眼瞧着，倒觉得后怕呢。”
镜瑶这下子是真的不解。
“后怕？小主，奴婢愚钝，还请小主解惑。”
左右瞧了一眼，主仆二人正走到一僻静处。
柔常在说话虽没了顾忌，但仍旧压低了声音。
“皇上的恩宠就好似那池中的春水，拢共也就那么些。”
“今日你分一些，明日她分一些，总有尽时。”
“能入了这后宫的女子，又有几个是全然对恩宠没有想法的？又有谁愿意被人压了一头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