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觉得你才是年少养老。”明明才十六岁,活得跟他爷爷一样。
闲时看书、下棋,偶尔品茶,听听戏曲。
“尚可。”卫景曜没理会他,只是低头垂眸看着茶杯,青褐色的茶水,有两根茶叶悬浮着。
“那到底是什么呢?”卫景曜呢喃着。
——
棠溪刚到家,倾盆大雨就下起来了。
“真及时。”毛若兰见她刚进门,噼里啪啦的雨声就下来了,豆大的雨珠敲打着地面,瞬间就积了一层淡水,再落下的雨珠就溅起了一朵朵水花。
溅起来的水泡起了又破。
棠溪回头看了一眼,不得不点头认同,“是啊,真幸运。”再回头去看,没见着棠为民和小辉,以为都在楼上睡觉,便没有过问了。
“上午的生意如何?”棠溪坐下来。毛若兰就给她倒了一杯水,让她缓一缓,“挺好的,一到火柴厂没几分钟就卖完了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毛若兰嘴角上扬,很是高兴,“按照这样发展下去,我们可以换一所大一点的房子了。”也不用棠溪每天晚上都跑到外面路灯下写作业。
挨蚊虫叮咬。
“对了,妈。”棠溪看了看眉眼带笑的毛若兰,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说馅饼的方子卖了,樱粉的唇瓣翕动了几次。
可都没法说出口来。
毛若兰瞧着就知道有事情要说,左眼皮没来由地跳了几下,“溪溪,你想说什么?是店面的事情吗?”
“不是,”棠溪摇了摇头,“今天我去同学家,碰见了火柴厂的老板,他想买下我们馅饼和卤鸡蛋的方子。”“我卖了。”
棠溪紧张又忐忑地看着毛若兰,担心害怕她会发怒,会责备,“妈,这是卖方子的钱。”
棠溪把几十张大团圆拿出来放在桌面上,诚恳地道歉,“抱歉,没能跟你们商量就擅自作出了决定。”
“这……”毛若兰是有一瞬间的心梗,觉得棠溪太年轻了,才那么轻易把方子卖出去。
可转眼一想,孩子想要换成现银,不就是因为家里没钱吗?
如此一来,心里头更加泛酸。
毛若兰重重地叹气,“溪溪,那是你的方子,想卖就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