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从来没有人在这居住过。
打残后又去了冷宫,那夏冬春就算不死也会落得终生残疾。
安陵容又重新躺回床上,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床顶。
这是她第一次直面皇权,感受到权力带来的压迫感,她承认,她怕了。
自己的命运,掌握在别人的手里,任人捏扁搓圆,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。她二十多年造就的价值观,在这一刻轰然倒塌。
一个人生活的根本支撑是自身的价值观,是一个人从出生以来学会的全部生活理念。人虽然是生物性的,但是生活是无法脱离思想的。
价值观崩塌就是一个人的思想崩塌。当一个人失去了思想支撑,活着就如同行尸走肉。在此种情况下,人很可能会因为信仰的消失而崩溃,会有一种被世界抛弃的孤独感,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,在心里从质疑周围的环境变成质疑自己。
安陵容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笼子里,怎么也出不去,当天夜里,她就发起了高烧。
延禧宫折腾了两个时辰,直到天亮才勉强把体温降下去。宝鹃看了看床上的小主正在熟睡,苏叶在廊下煎药,便悄悄的去了景仁宫,见到了绘春姑姑。
皇后坐在软榻上,拈起一颗葡萄细细剥皮,“真的病了?”
绘春恭敬回答:“是,现在人还未醒。”
“真是不中用啊!算了,左右是一个家世低微的常在,由她去吧!”
这时,剪秋走进殿内禀报道:“娘娘,刚才太医院温太医来报,说莞常在抱病,不宜侍寝,请敬事房撤了她的绿头牌。”
皇后来了兴趣,将葡萄放下,“又病了一个?这届妃嫔,这么外强中干吗?”
剪秋连忙递过去手帕,“华妃心狠手辣,刚入宫的嫔妃哪里见过这种阵势!”
“唉,是本宫高看了她们!其余能侍寝的嫔妃还有谁?”皇后有些失望,本以为这届嫔妃会有几个出色的可以和华妃有一战之力,没想到,还没交手就已经吓坏了!
“华妃的一丈红打残一个,吓病两个,博尔济吉特贵人注定不得宠,淳常在年纪小不能侍寝,还剩下富察贵人和沈贵人。”剪秋掰起手指数了数。
富察贵人,沈贵人。
皇后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