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温酒回原处让她还靠着车窗睡肯定不能了,不舒服,也不安全,很容易磕到头。
刚才如果不是他伸手及时,温酒绝对已经蹭着车窗撞向前排靠背了。
他不能保证接下来的路程再没有突发状况,也不能保证每次都能这么及时把人护好,所以还是离自己近些好。
但就这么靠着,别说温酒醒了以后会怎么想,他自己都觉得有占便宜的嫌疑。
短暂纠结过后,褚尽野拿了条毯子铺在了腿上。
在确保温酒躺下后,能接触到的只有毯子,他才小心翼翼扶着人躺到了自己腿上。
而他本人则坐得倍儿直,手臂不自然地向两边展开,完美避免了身体接触到温酒的可能。
接下来这一路,褚尽野都保持着笔直的坐姿,目视前方,专心看着前方的路况,偶尔才低头看一眼温酒,见人睡得很熟,就继续目视前方,不给自己半点儿思想滑坡的机会。
腿越来越热,脑袋反而越来越清醒。
……
温酒被叫醒的时候,已经到学校附近了。
她迷迷糊糊被扶着坐起身,缓了片刻,清醒过来后才意识到,自己刚才是躺着的。
车子不知停了有多久,司机已经下车了,车上只剩她和野哥两人。
温酒懵懵然看向大哥,尴尬的情绪后知后觉涌了上来。
褚尽野腿上的毯子动都没动,他莫名心虚地率先开口,解释道:“路上有一次急停,我把你扶住了……”
他大脑飞速运转着,他知道怎样组织语言,能把自己完美摘出来,但他最后只是道,“我想让你睡得更舒服些,就扶着你躺下了,垫了层毯子,希望你不介意。”
“……不会,野哥你……腿麻了吧?”
“没有。”褚尽野眼神躲闪着答道。
温酒颇不自在,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了,慢半拍才想起来道谢:“那个……谢谢野哥,野哥辛苦了……”
两人都觉得是自己占了对方便宜,气氛一时间怪怪的,谁都没再出声,都不知道说什么合适。
半晌,褚尽野想起什么,忙道:“你快回学校吧,不是还要上课?我叫你叫得有些晚了。”
他看温酒睡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