朕怕您操劳伤身。这事先放着吧,”
说罢,弘历缓缓起身,拂袖而去。
“福珈,皇帝这性子……”太后摇头,从宫女手上接过茶盏。
福珈劝慰道:“太后您今儿实在太急了,给皇上几天时间考虑,他会理解您的苦心的。”
今晚,弘历翻了阿箬的牌子。
办完事后,弘历辗转反侧、难以入眠,便将太后索取宫权之事细细说给阿箬听。
“……太后专政多年,朕好不容易除掉讷亲,没想到太后还在惦记宫权。”弘历咬着后槽牙,越说越生气。
阿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“皇上辛苦了”“皇上真的太为难了”之类没营养的话,偷偷把被子抢了一段过来。
她实在不懂弘历在想什么——“专政多年”?
太后又不是吕雉或武则天,又没有垂帘听政,何来专政多年。
难道每天早上太后都会从慈宁宫出发,偷偷跟在弘历身后,像个不放心孩子自己出门买菜的母亲一样混在人群里,弯着腰悄悄记录下皇帝和大臣的对话,再抢先一步冲到养心殿替弘历把奏折改了吗?
还有,阿箬一直不明白太后那么执着要宫权干什么,这一亩三分地当贵妃的时候还没管过瘾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