璟瑟脑袋转得很快,立马想到用被子盖着头转过身,不想理会容佩。
容佩垂下眼帘,心想一位从小娇养、连男女之事都未曾请嬷嬷教导的公主,羞耻到不愿面对怀孕可能也是能理解的。
“公主,您还是喝了吧,奴婢给您准备了桂花蜜饯。”
被褥下传来璟瑟带着哭腔的低语:“终归要远嫁科尔沁的,既已成了他的人,怀与不怀,又有何异?”
容佩隐晦道:“公主还没大婚,到时候‘胖了’,恐怕婚服难掩,有失仪态。。”
说得很有道理,但新郎色布腾巴勒珠尔还在外面埋着呢。如果没有怀孕,一年后发现世子真的杳无音讯,难保不会另择科尔沁佳偶,以续和亲之路。
虽然有孕也有小概率安排改嫁,但世子的母亲是科尔沁王妃,对儿子极为疼爱,璟瑟可以借助她站稳脚跟。
璟瑟实在是没办法了,心里对容佩说了一声对不住,举起那碗汤药狠狠掷于地上。
汤水撒了一地,碗也碎了一地。
璟瑟大声嚷嚷:“红贝进来!把本宫的屋子扫干净!”帮忙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遗漏,有血赶紧擦了。
容佩叹息道:“公主您这是……”
璟瑟抱着被子,自暴自弃地说:“容佩姑姑,本宫是科尔沁的世子妃,如果真的有了孩子,为科尔沁繁衍子息也是本宫应尽的本分。”
容佩轻轻摇头,苦口婆心劝道:“公主,您以后还会有孩子的。但如果现在有了,生下来后您每次看到孩子的小脸,都可能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……这对您和孩子都不好。”
璟瑟抬头望向容佩,不免有些动容,容佩姑姑不愧是皇额娘身边最得力的宫女,心思细腻,思虑周全。
但她真的不能喝!
于是璟瑟索性耍赖,双手一摊,示意红贝擦快一点,说道:“容佩姑姑请回吧,本宫要安置了。”
岂料容佩早有预料,转身来到门前,从一个小宫女手上接过一碗新熬的舒嫔坐胎药。
“和敬公主,请您服用后再安置吧。”
另一边景仁宫里,阿箬玉指往地图某个位置一指,说道:“如果我是他,会穿过这个森林。”
富察傅恒皱起眉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