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都听你的。”花鸡叹了口气,“反正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”
想通之后,杨鸣也不再纠结。
中午,他和花鸡下楼吃了碗面,然后直奔严学奇常去的那家赌场。
这家赌场开在一条窄巷子里,门面不大,招牌都褪了色。
门口蹲着个赤膊大汉,满身纹身,正在剔牙。
看到杨鸣和花鸡,他只是抬眼瞟了一下,又低下头去。
推开门,一股浑浊的气味扑面而来。
烟味、汗味、各种味道,直冲脑门。
赌场不大,也就一个普通门市的大小,里面摆了两张百家乐和几张麻将桌。
昏黄的灯光下,烟雾缭绕,喧闹声、骂街声、筹码碰撞声此起彼伏。
严学奇正坐在靠里的百家乐牌桌前,面前摆着厚厚一叠筹码。
他两眼发亮,嘴里叼着烟,正专注地盯着手里的牌。
这两天他手气很顺,一直在赢钱。
严学奇注意到杨鸣和花鸡走了过来,开口问:“你们两个怎么来了?”
“在旅馆闷得慌。”杨鸣拖过一把椅子坐下。
花鸡也找了个位置,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热闹。
“玩两把?”严学奇搓着手里的筹码,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。
这两天他赢了好几十万,整个人都显得格外亢奋。
“不了,我们就看看。”杨鸣摆摆手。
他对赌博没什么兴趣,更不想把刚到手的钱再输出去。
严学奇耸耸肩,又开始新的一局。
这一局他运气不佳,输了大半筹码。
但他丝毫不以为意,又让荷官给他换了十万筹码。
“严哥,这牌瘾真大。”花鸡小声嘀咕。
杨鸣点点头。
他注意到严学奇的样子完全变了,不再是那个抢劫时冷静果断的悍匪,而是个彻头彻尾的赌徒。
他的目光紧盯着桌面,手指不停地玩弄着筹码,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。
服务员端着果盘和烟酒穿梭在桌子之间。
有输红了眼的赌客在大声叫骂,有人在暗自垂泪,更多的人像严学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