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摆手:“你们先上车。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,动作从容地剥开包装:“任队这是有话要说?”
任杰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,试图剖析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内心:“这就是你的手笔?”
他压低声音:“利用执法队,再安排一场‘意外’?”
杨鸣将口香糖放入口中,慢条斯理地咀嚼着:“任队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。”
他轻轻一笑:“不过说起来,赖国平的案子应该是能结案了吧?这对任队来说也是一份不小的功劳。”
任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他太明白杨鸣话中的暗示!
这是一场交易,他们都是这场交易的参与者,也是共谋者。
但现在,他必须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继续追问:“你回答我,是不是你安排的?”
“任队。”杨鸣打断他的话,眼神中带着几分揶揄,“你们执法队办案不是最讲究证据吗?”
任杰一时语塞。
他想说的太多,却又不能说。
最终,他只能化愤怒为警告:“杨鸣,你最好小心点。这条路,可不是那么好走的!”
“多谢任队关心。”杨鸣耸耸肩,转身拉开车门。
凌志车的座椅散发着淡淡的皮革味,像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。
“对了,任队。”杨鸣准备关上车门时突然停住,嘴角挂着一抹笑容,“那天你走得太急,东西都忘了。我放在了前台,你待会取一下。”
车门轻轻合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。
夜风掠过血迹斑斑的地面,卷起几片落叶,在空中打着旋儿。
凌志车缓缓驶离现场,消失在纳市的夜色中。
任杰静立原地,看着那抹尾灯渐渐淡去。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别在腰间的配枪,这是一个执法人员下意识的自我防卫动作。
夜风中,他忽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,这个年轻人,比他想象中要危险得多。
他不仅精通谋划,更懂得如何在明与暗的边界游走,将任何可用的力量都变成自己的棋子。
怀着复杂的心情,任杰走进酒店大堂。
水晶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