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太子位子让出来给军功卓著的二弟吗?
他理解父亲的一片苦心,自然不会上蹿下跳地掺和进去。
郑观音则与秦王妃闲闲说着儿女的废话。
“亏得这时节天气转热,要不然我那不争气的四郎还得病着……”如冯绘所说,郑观音前段时日确实累得顾不上什么明洛。
“是倒春寒吗?今年春天确实不同往常。”长孙景禾噙着淡淡的笑,没有问郑观音是何病症。
“还是四郎贪玩,宫人们又掉以轻心。”郑观音和太子感情平平,而李建成不缺儿子,某种意义上说,这就是她唯一的儿子。
自然万般上心,问起太医署的儿科圣手。
长孙景禾心思细密,不是那等天南海北胡扯的健谈性子,她只说着些不痛不痒的场面话,尽量不被人抓到把柄。
她的注意力留心在宇文昭仪和万贵妃身上。
毕竟万贵妃自打亲子惨死后,想给其过继嗣子的心没一刻安生过。奈何李智云的死或多或少与李建成有些关系,导致她咬死说自己没福气过继东宫的孩子,那毕竟是储君。
长孙景禾也是难得听到一丝口风,干脆提议把李宽过继给万贵妃早死的儿子李智云,结果对方一秒同意。
这等于是万贵妃给秦王府投了一票。
她如何能不好好维护?
至于宇文昭仪……这位是八面玲珑不得罪人的主儿,虽说得到李渊宠爱,但和她那名声一言难尽的兄长般,竭尽全力想在李唐扎稳脚跟。
不过这边女眷们使着自己的八百个心眼子。
心眼子还在发育中的李道玄亲昵无比地来二哥身前凑着,试图参与商讨军略和行军的话题中。
“洛阳城坚,王世充又一心固守,轻易不可能攻下。”李渊多少期待地瞧着自己的二儿子,希望他能有所反驳。
可惜李二不仅是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天神,庙算权谋军略无一短板,他不动声色地敬了父亲一杯。
待得一饮而尽后,他徐徐道:“这般坚城,得想办法瓦解他内部的人心。虽说此行必须光复洛阳,但开始之际,只能沿途围绕洛阳拔除周边城池。不出意外的话,必将是一场持久战。”
而话题一开始,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