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道玄听着怪怪地,又说不上来哪处不对劲,正好不远处二哥喊他,便不由分说地慢慢归队。
“那处出事了?”
差不多死里逃生的秦王,皱眉问。
李道玄则原封不动地把明洛的话复述了遍,哼出一点笑意:“二哥,你听着奇怪吧?”
秦王比他敏锐地多,第一时间去看不远处的空地,好些个伤兵和医务人员,衣裳斑驳朴素的颜色几与天空大地成为一体。
其中一个身形看着不协调的,不是明洛是谁?
“是宋明洛。”秦王很容易从辛苦了,不容易这两个词推断出是明洛,其他人不会用这种词。
“嗯,她居然也来了?”
李道玄只听说明洛在中军做事,偶尔路过几次医务营并未瞧见她的身影,自然没上心。
秦王斜他一眼:“你不是说你妹妹在她地方做学徒吗?”
“嗯……一时兴趣罢了,这次回去先张罗她的婚事,老大不小的年纪,还没个着落。”
李道玄说起这个居然有些发愁。
“叫你二嫂帮忙掌掌眼。”秦王随口一说,没再管不远处的明洛等人,兀自领队回了大营。
可惜李道玄伤势不轻,长孙安源起初用了镇定效果和麻醉作用两全的药,给了其一种错觉,仿佛血肉真的能在一夕之间长好。
夜里嗷嗷叫唤着疼。
因着长孙安源回了原本明洛所在的医务营,离李道玄最近的医师只剩下明洛,她责无旁贷地拎上了药箱,同时留心着只只的踪迹。
自打李元吉不请自来后,她整日提心吊胆着,不光汪巧月小饼处不敢松懈,她本人和只只也必须提高警惕。
先下手为强。
她深刻地认知清楚,一旦李元吉再度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劣行径,也是不了了之而已。
秦王没有正经杀他的资格,这得李渊发话才行,而李渊把制衡秦王的希望尽数放到了太子齐王身上,是万万不会破坏他自以为是的天平。
所以预防工作大于一切。
李道玄处,此刻忙乱地见到她就如同见到了救星,有人表情生动地扑上来和她诉苦,还有李道玄隐忍的哀嚎。
交织成一幅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