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清了清嗓子。
“你今晚一直待在医务营?”秦王淡淡道。
“嗯,就去了趟房先生处,给他一位幕僚开了方子。”她说得模棱两可,隐约表达着自己的不在场证明。
秦王面色稍缓。
不过明洛在榻上的左右为难和那份尴尬样子,勾起秦王顺理成章的疑心,宋明洛并非不懂规矩之人……
见他前来,为何迟迟不起身?
他眼神再度一沉,疑心顿起。
今日之事,若与明洛有关,必定大费周章。从中军出发,不管往何处,都有层层巡防暗哨,她不愿起身离开被褥,是这层遮蔽物下,藏着什么乾坤?
“宋明洛,给本王把脉。”秦王缓步上前,双眸停留在明洛的脸颊上,试图窥探出一丝一毫的破绽。
场面顿时凝固了几分。
有人想提醒明洛赶紧下榻,于情于理,宋医师都不该杵在榻上和大王说话啊,成何体统。
同样是围观群众的汪巧月生出一两分怪异感来,瞅着晚间洗干净脸的宋明洛,那脸蛋不说吹弹可破,也是妥妥的清秀可人,特别是眼波流转间若隐若现的那股子味儿。
唉,军中旁人哪有这种腔调。
秦王……在意地过头了。
汪巧月不是不知宋明洛今晚出营,但……她家娘子晚上哪天安分地待在医务营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