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洛煞有其事地点头:“然后呢?秦王怎么对李医师了?”
陶大添油加醋地描绘了番,余光则留心着听得入神乃至有几分痴迷的明洛,忽的感到一阵索然无味。
“踹了一脚,那李医师弱不禁风的,惨叫连连。没多久,他父亲好像到了,后来他们没在齐王处说,某不清楚了。”
陶大省去了好些细节。
警惕心极强的明洛这时终于好奇问:“你……特意来中军与我说这些,齐王许的吗?”
她踮脚张望了下今日设卡的小队,嘴角一勾,“柴队以严肃出名,我出中军往尉迟将军处去,他都要与长孙先生确认后才放行。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陶大身子一颤。
不过从来心大的他很快调整好了状态。
“你怀疑陶某的用心?”
“没怀疑。”明洛只是笃定了,陶大大约受秦王的吩咐,往她处试探一二,顺便测测陶大的成色。
万一不打自招,岂不美妙?
“大王是陶某平生见过的最好将帅之一。”陶大有感而发,另一个是李靖,昔日在隰州城内,李靖带领下的队伍士气充沛,人人不畏死,且赏罚分明,从未有过什么恶性丑闻。
“是吧,本来他怀疑我怀疑你,直接抓起来严刑拷打,还愁咱们诡计多端地和他作对?”
明洛叹出口气。
她遥遥看向帅帐,帐顶上和他处唯一不同的金翎,因着时日迁移,或是风吹日晒,已然分辨不出本来的颜色,但今日晨光极好,初冬的日光徐徐拂在其上,勾连出几分交相辉映的金黄光芒。
陶大听着萎靡了几分,学着她仰望帅帐的姿态,虔诚无比地微微躬身一拜,“之后,你没啥动作了吧?”
“我……从未有过什么动作。”
明洛继续装傻充愣。
陶大冷不丁提起李元吉的具体病情:“你开的方子,和齐王最关心的一部分,毫无牵连。”
“他不行了?”
明洛十分敏锐。
她没料到这层,“我当时想的,就是最好赶紧救下你,大虫来得越快越好,原来时间点卡得这般好。”
这几句她说得很是平淡,不过狠狠在陶大从来心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