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僮依旧瑟缩,时不时冒出些许贪婪之色。
“药瓶的事儿,你搞的鬼没错吧?”
李选哪里维持得住风度,他几乎脱口而出。
“药瓶?”
明洛当然要装无知。
不过她没表现得太小白,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:“李医师,我好心奉劝你,别遇到什么狗屁倒灶的事,就只会找他人问题。”
“当然,我也理解。毕竟怪自己很难受,加上咱俩关系势如水火,把脏水泼给我没什么毛病。“
明洛虚伪无比道,漫不经心地堆起一点不值钱的笑。
北风卷起黄沙,周遭一片暗沉。
明洛满脸随遇而安的轻快,衬得脸上挨了打,腿脚上不方便的李选愈发阴沉狼狈。
他啐了口:“贱人。”
“你可以骂得大声点。”明洛友情建议,和他维持着一丈开外的安全距离,定定站着。
“你从哪儿偷来的药瓶?”
李选按捺不住心思,问得直白。
“药瓶?”
明洛再度重复,反正上火的不是她。
“你别装傻。”李选简直要咆哮起来,他颤着手指点着明洛,光天化日下,他纵然有恶向胆边生的勇气,也不敢再惹乱子。
他父亲不止他一个儿子。
他还是最不成器的 。
“李医师,为人处事要有体面,要讲真凭实据,不能光凭一张嘴胡乱喷粪,你说是吧?”
明洛眼神往后延伸了些许,裘三听到动静在张望,不过她着实不想自己的盟友暴露在死敌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