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他随身没带什么钱帛。
“上回大王赏某的一箧金子,某明日吩咐人取一半来。”雪中送炭的恩情,尉迟恭一直记着。
当初那些医师不是避他如蛇蝎,便是无能无用的废物之流。
尉迟恭在医药上真就信得过明洛一人。
品行才干都好。
明洛受宠若惊,立即真诚无比道:“小人何德何能,这是将军以命相搏出生入死得来之物,小人取其中一分变便是。”
她不贪心。
要是真烧冷灶的回报还好说,问题是她受之有愧,她仗着先知的能耐见缝插针罢了。
当不得这份恩情。
“一分值当什么?”尉迟恭那叫个豪情大方,。
“够了。将军也该为我想醒,小人一介行医之人,哪里能私藏那么多金子,被告上去岂不是无妄之灾?”
明洛不认为自己的功劳德行值得和尉迟恭平分一箧金子,除了显得自己没自知之明外,容易落人话柄。
“某叫人取来。”
“用不着麻烦,明早我过来吧。”大晚上的,今天立誓要低调做人的明洛,不预备晚上出去‘探险’了。
“那成。某给你拿来。”尉迟恭拍着胸脯保证,反正他每日都要来中军寻秦王。
转过天来,明洛翘首以盼着尉迟恭的金子,结果金子没等来,等来了房乔身侧幕僚的传话。
“一个时辰后,医师往李世绩将军所在营地集合。”来人全是口述,可见事态匆忙,压根来不及落笔。
“随行人员物资呢?可有说法?”
明洛放下了盛粥的碗,用眼神安抚着泫然欲泣的小饼,正色问。
来人眉心皱起,环视了圈四周,好些人都停下了吃早饭的动作,彼此间交换的眼神里多有茫然不安。
“房先生没说。医师随军多次,想来自有算计,某亦不指手画脚,还请医师速速行动起来。”
来人言简意赅,说完便告退出去,把时间空间留给明洛收拾箱笼,清点医工人数。
就在她满脑子加减乘除的运算题和一个个人名来回放映时,尉迟恭和一亲兵尴尬地站在医务营外。
和内里热火朝天忙忙碌碌的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