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处的愚蠢念想,她只希望所有人各安其责,不要惹是生非。
“我往李将军处走一遭。安军官处,你仔细盯着,莫让七喜靠近。”明洛决断地很容易。
她于七喜不是没有恩义。
但得到了什么?
不要说什么不得已,她犹且记得七喜毛遂自荐要随她出营的姿态,那叫一个忠心耿耿。
原来那时,就已经起了心思吗?
她披着件羊皮袄子,缥缈的目光扫过远方那片被鲜血洗礼过的山峦,连天际都染上了一层血淋淋的色彩。
等晚饭过后,她特意叫过了七喜耐心叮嘱,同时夸赞他昨日守夜出色,每个伤员照顾地妥当。
明洛没错过七喜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,心下愈发肯定,她取过一包药,“安姓军官今日情况不佳,不定能不能挺过今夜。若是他情况不顺,此药能够救命,你千万好生煎服。”
“法子的话,和上回我教你的一样。这药好煎,没什么讲究,煎错了都不妨碍。”
她的每句话都布置着个陷阱,像是苦心孤诣的猎人,为幻想中的猎物设下连环计。
七喜毫不自知,只千恩万谢明洛对他的看重,“奴都晓得,万一情况不好,便来喊医师。”
明洛兀自含笑。
之所以七喜不敢明目张胆地下手,无非是想要事后摘清自己,继续在她地方过着两面三刀的好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