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俩都有,不是单你有。你不拿的话,叫平成怎么拿?”明洛把话点透,平娃这点上有点不灵光。
这红包不是只给他的,他拒绝了不是间接得罪了人?
“奴惶恐。”平成相当上道,忙低头表示自己的不安。
“不用惶恐,如今我身在军中,能指派的就你们俩,你们好生为我做事,不敢说大富大贵,将来肯定有好日子过。”
明洛已经学会了适当敲打奴婢并画饼。
不过她目前道行一般,画不出太离谱的。
“是。”
两人这回异口同声。
明洛没多给,就把有人当定金的半贯钱给了他俩,每人两百五十文,当红包足够了。
剩下那些现钱,她预备去贿赂工匠营。
至于绢帛,她则留着有用,一部分给那位帮忙设计桌椅的工匠管事作分红,激励其通宵赶工的心,一部分则孝敬分管工匠营的将军副将,免得旁人眼红搞点小动作。
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直白,一切以利益开道。
有钱好说。
回营后,明洛一刻不敢停,连忙赶着去工匠营寻人,和手有余钱愿意进城走走逛逛的明洛不同。
工匠营除了当值的几人外,好些人都和衣而睡,炭盆供应不比医务营充沛,阴风时不时从缝隙里漏进来。
“我找卓管事。”
虽说明洛不认得工匠营的每一个人,但她性别独特又借着医术在军中名声大噪,反正认识她的比她认识的多。
“诶,管事刚睡。”值夜的是个学徒,脸颊上青红一片,显然白日没少挨打,可怜兮兮地。
“这个十个大钱,有劳你去喊一声,就说宋医师寻他。”明洛微微一笑,摸出十一个大钱。
在古代活了两三年,为人处世的心机直线上涨。
可以多一点但不能少一点。
对方心里会更舒服。
学徒从没想到自己有被打赏的那天,当即激动地变了声调,连连应是,去一处长得一样的帐子喊人。
等睡得云里雾里的卓管事瞧着两匹干净的绢帛后,那些瞌睡虫飞得无影无踪,有些不解有些期盼。
“管事,我实不相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