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洛觉得这样极好,她的这点姿色,不过因为军营环境特殊才显得鹤立鸡群,李元吉是看惯美色的世家子弟,顶多一时心动罢了,和李建成差不多的尿性,断然不会有长久念头。
能吃到最好,吃不到……没几天转头也忘了。
“可不是,就咱们这贱命一条。”对方是张安阳,不屑的语气昭然若揭,听得人不太舒服。
“别这样说自己。”明洛没附和他,“贱是对那些贵人而言的,对咱们自己而言,没什么比自己的命要紧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张安阳赞叹了句。
隔离营的日子和在隰州城那会儿半斤八两,没有人身自由,没有吃喝自由,唯一的好处是,她说话算话。
尽管算不上一言九鼎,但明洛在此地说话的威信相当确定,极少有人质疑她的专业性。
改良过的药方到底比最开始的药糊糊强了许多,明洛统一集中了煎药的火炉和药僮。
都必须严格按照她要求的火候时间和用量来。
“有人在偷喝?”明洛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,放下笔皱眉看向平成。
平成悄悄给明洛指着是哪位。
“好像急着病愈出去,昨晚值夜的药僮,看他偷偷在捡药渣子吃,舔了很久。”平成叙述着经过。
明洛二话不说起身,又停下问:“确认吗?”
“奴喊药僮来。”
药僮不是旁人,也是明洛见惯的熟面孔,显然他对能和明洛说上话十分向往,颇为紧张。
“几次了?”明洛问得没头没尾。
“就一回。奴瞧见的就一次。”
“今夜还是你吗?”
“是。”
“要是他还吃,你直接上去问。并且和他说明,每日用药有定量,不能多吃,多吃有反向效果。”
明洛想了想没贸然寻那人。
毕竟是正经军士,万一脸皮薄得暴起咋说?
明洛真不想和士卒们发生什么争执,闹大了总显得她这个人不靠谱,天天惹是生非。
“喏。”
没拿这事当回事的明洛夜里居然被音量不断拔高的争吵声惊醒过来,她匆忙披衣起身,惺忪睡意在被冷风一吹后消失得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