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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毕竟是衣食父母的秦王发话,她仔细瞧了圈箭伤四周的皮肉,取过银针小心扎下去。
然后装模作样举着银针答:“应当没有。”还是那句话,淬毒很贵,洛阳城里连粮食都缺得离谱,哪有人力物力搞什么剧毒?
“嗯,你赶紧拔。”
秦王居然催了句。
“喏。”
明洛吞咽了下口水,开始迅速准备前期工作,倒不是她动作慢瞎讲究,而是之前这些活儿都由平娃元郎包了。
尤其对着秦王,仔细讲究些是该的。
“这边,大王您躺下。”明洛铺了个珍贵的中单,姿态不卑不亢。
秦王扫了眼干净平整的坐榻,虽然不那么习惯以这般毫无防备的姿势平躺人前,但看明洛‘如临大敌’的模样,沉默地顺着她的话躺好。
“身子上有其他不舒服吗?”
毕竟尊贵如他,明洛没贸然上下其手。
“你自己看。”
秦王是打了仗的主帅,身上怎么舒坦地起来,要真细细感受全身部位,那是处处有毛病。
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不得劲。
“那小人冒昧了。”
明洛对他总不好那么随便扒拉衣裳,她是做惯了看惯了习以为常,架不住对方可能接受不了?
这完全是她多虑了。
秦王打小过得金尊玉贵,太习惯被人伺候了,一点不会觉得尴尬别扭,相反,在明洛剥掉那血淋淋黏糊糊的铠甲后,他觉得整个人都轻快了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