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君寒的脸色更加白了。嘴唇嗫嚅几下，却又没发出什么声音来。
过了半晌，他突然对许柯道：“老师，我对不起你。”
许柯见状，皱起眉头：“小吴？你怎么回事？”
“许老，实不相瞒，这幅画是我几天前刚刚拍下的，主办者声称这是您的封笔之作，当时是以1,500万的价格成交的。”
祁妄适时开口：“难道，这幅画并不是您的亲笔吗？”
许柯眼睛猛地瞪大，攥紧拳头，不可置信道：“封笔？我还没死呢，封什么笔！”
“小吴。”许柯的声音低落下去：“你说对不起我……这画是你的，你别不承认，除了你，没有别人能做到这一步了。”
话虽如此，但许柯心中到底存了点希望，没想到吴君寒梗着脖子，硬是声音嘶哑地答应了下来：“是。”
许柯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宁初语和祁妄对视一眼，两人没料到事情竟会这样发展。
“你胆子也太大了，1,500万。”许柯自嘲道：“我还以为是咱俩师徒情分深……没想到你是纯图钱啊。”
“老师，我不是图钱。真的。”
许柯摆了摆手，心灰意冷至极，打断了他的话：“不管你是要什么，都不应该用这种方式。”
吴君寒眼泪一下就出来了。
他不敢和恩师对视，愤愤地瞪了宁初语一眼，眼睛跟刀子似的，恨不得从她的身上剜下一块肉来。
许柯笨手笨脚的用宁初语的 ipad搜索自己的名字，许柯二字刚打出来，名师名画，艺术缪斯的新闻就蹦了满屏。
“我都这么大岁数了，你还给我折腾出个缪斯来。”许柯简直哭笑不得：“你胆子也是真大，想过这事怎么收场吗？”
吴君寒猛的抬起头来：“老师，是我对不起你，我做错了事，但我没有给您强加什么艺术缪斯！我只是，只是想报复宁家！”
他吸了下鼻子，语气中满是愤愤不平：“宁家高高在上，害得我连毕业证都领不到……”
许柯倒吸一口凉气，赶忙打断了他：“这事不都结束了吗？”
他看了一眼宁初语，咳嗽一声：“你是做错了。你冒充我卖画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