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太顺利了。
第二天中午,宁家老宅。
“斯人已逝。”宁玉清将宁初语从跪垫上拉了起来:“好孩子,不要太过伤怀。”
“小姑,我知道的。”
精美的纸扎祭品在焚化炉里燃烧着,灰烬在空中飞舞,宁初语和小姑宁玉清站在一起,久久望着父亲的灵牌,心中酸涩。
宁玉清是宁伯远的小妹,年轻时十分叛逆,和家里所有人都不亲近,独独对大哥的话言听计从。
只是她身体不好,人又要强,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,常年在国外休养,这次是专程回来给大哥上坟的。
“人都是这样的。”宁玉清捡起一片燃烧到一半的金纸,送回了焚化炉里:“不论是好人,坏人。穷人,富人。都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。”
“所以要珍惜眼前人眼前事。”
宁季武重重顿了顿拐杖,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,这才满意。
“小妹,你也说一说初语。大哥不在了,我们这几个做长辈就要肩负起责任,替大哥管教她。”
宁季武拿腔拿调道:“初语也实在是不懂事。”
他有意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敲打宁初语:“当初她执意要嫁给那个姓何的小子,堂堂一个宁家的大小姐,非要嫁给一个穷酸小子,那是丢尽了宁家的人。”
“嫁了以后又要折腾离婚,把姑爷送到监狱里,一点也不顾及家族脸面,真是胡闹惯了,不像话。”
“宁季武,和你有什么关系?”宁初语还没来得及皱一皱眉头,宁玉清就直接翻脸了:“用得着你说三道四?宁家的大小姐天生贵命,只要不犯法,做什么都由她开心!”
宁玉清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,环视众人:“就算她爸爸不在,还有她妈呢。你是谁呀,好意思管初语的闲事。”
“还有,谁是你小妹,我跟你可不是一个妈,跟你不一样,我妈是父亲明媒正娶娶回来的!”
“你说什么!”宁季武脸色一青。
宁玉清可不惯着宁季武,冷笑一声:“少在这里拿你那家主的款儿。他们认你做家主,我可不认。一个连族谱都上不了的私生子登堂入室……笑死人了!”
“宁玉清!你说话注意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