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方家最近日子也是极为艰难,还请县尊明察。”
方家的家主方汤说道。
其他人亦是纷纷诉苦,向徐智文卖惨,目的很明显,就是不愿意多出钱粮。
对此,徐智文也是相当的无奈,他虽然是一县之尊,但也无法逼迫这些家族以及武馆过甚,毕竟这些家族和武馆在县内的关系盘根错节,不说别的,就说这座县衙内,不少的胥吏和捕快便是这些家族的人,一旦自己这个县令和这些家族爆发冲突,那些胥吏和捕快会站在哪一边,还真不好说。
“罢了!你们走吧!”
徐智文挥了挥手,示意众人可以离去了。
众人也不愿意久留,纷纷起身告辞。
他们离去前,徐智文还不忘提醒道:“每家100石粮食,三天之内送过来入库。”
众人离去后,徐智文颓然的靠在椅背上,无奈道:“何师爷,还有没有其他办法让这些大户出更多的钱粮?”
“没有。”
名叫何坚的师爷摇了摇头,想从这些大家族兜里掏出钱粮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?
方才那一幕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即便是徐智文这个一县之尊,顶多也就能让这些大家族卖个面子,至于想让他们大出血,那是不可能的。
“那朝廷摊派的税该怎么办?”
徐智文问道,这次朝廷摊派到太平县头上的税收数目可不小,态度也是极为严厉,若不能足额上缴,恐怕他徐智文的官帽子都难以保全。
何坚想了想,说道:“或许只能再苦一苦百姓了。”
“百姓?”
徐智文不由问道:“百姓已经如此艰难,他们还能交得起税吗?”
城外汇聚的流民,徐智文自然是知道的,甚至他还派出一些胥吏前往城外施粥。
他很清楚,随着寒灾持续日久,如今的百姓已经不堪重负,若再向百姓摊派赋税,恐怕城外的流民会越聚越多,搞不好还会有人揭竿而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