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猛看似每一句话都非常符合礼法，可语气却让人听得极其不舒服。
“没事，既然穿着铠甲，想必喝酒也不方便，没什么事的话，李大人还是回去值守吧。”
李猛闻言，不由得正视起了对面的秦笑。
一直以来他耳中听到的秦笑，都是疯癫痴傻，废物一个。
可是单凭这一句话，他就能感觉到，秦笑绝对不像是传言那般。
甚至这其中还有些针锋相对的味道，更是让他感觉到了秦笑的不凡。
“殿下如此大公无私，真是朝廷之幸，大夏之幸啊！”
只不过，他要是被秦笑的一句话就给吓住的话，那也不配成为李氏家族的嫡系子弟，走上一州都指挥使这样的位置了。
“但这府衙的安全，刚好也是在下的职责范围。不如诸位大人继续开始宴会，就由下官来守护诸位的安全吧！”
听起来是卑躬屈膝，五体投地的表述。
可是在场的人哪一个不清楚，这哪里是保护，分明就是监视。
众人哪里还能喝得下去酒，看得下去歌舞。
一个个的，甚至连落座都不敢了。
除了秦笑之外，就连钱源，都起了身。
“钱大人，你觉得呢？”
李猛说完以后，故意没有把话头留给秦笑，而是对着钱源问道。
“这”
钱源哪里想到，李猛居然问的是自己。
当即也是一阵左右为难。
一边是李氏家族，一边是疯王殿下，一个他都得罪不起啊！
思来想去，只能是低下头，躬身朝着秦笑行了一礼道。
“这还是要听听殿下的意见才是。”
李猛嘴角微微扬起，他等的就是钱源去问秦笑。
若是他直接找茬，反倒是显得他没理了。
通过钱源这个主办人，就算是秦笑想要发飙，都没有针对自己的理由。
可是。
他忘了一件事。
或者说，他一直以来，都只是听过秦笑的一些事，却从来没有当面见过。
以至于不管李氏家族的人怎么说，秦守和华妃的来信怎么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