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清雪站起来走到屋子中央，将手插在腰上，绷了脸学着萧离的冷厉神色，“护着你，绰绰有余！”
沐轻鸿噗的一声，把嘴里的热牛乳都喷到了白露的裙子上。
白露啊啊啊地叫了起来，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才上身的新裙子，跺脚：“姑娘！”
“对不住对不住！”沐清雪愧疚不已，忙不迭上前，“白露姐姐，我给你擦擦！”
“不用不用，四姑娘你坐好！”白露见小姑娘脸上都染了血似的红透了，忙将沐清雪按坐在沐轻鸿身边，“回头洗一洗就行了！”
沐清雪委实不好意思，“白露姐姐，你换下来，我带回去帮你洗吧！”
“你还自己洗衣裳？”
沐轻鸿皱眉。
就算不受宠吧，柳姨娘母女身边还是有服侍的丫鬟婆子的。
怎么洗衣裳这种事，都要沐清雪自己动手吗？
沐清雪脸上一红，叹了口气，“我们院儿里的人本来就少，都是夫人拨过来的，一个一个的架子比我和姨娘还大呢。我记得小时候，姨娘想使唤都使唤不动她们的。后来还是哥哥中了举人，才稍稍好了些。不过有些事情，能自己做的，我就自己做了。”
沐轻鸿无言地拍了拍沐清雪的肩膀，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了。
在沐二老爷和二夫人这样的生父嫡女手里能长得这样单纯，还得说多亏了有柳姨娘这个老实巴交的生母了。
“委屈你了。”沐轻鸿道。
沐清雪摇摇头，“我倒是没觉得有多委屈。二姐姐你知道么，我姨娘是被我亲外公卖了的，就因为赶上了灾年，缺衣少食，不卖了她，一家子都要饿死了。我生在侯府里，虽然不能像大姐姐那样锦衣玉食，可是也从来没有挨过饿。衣食无忧的，自己动手洗两件衣裳，比起外面那些被家人卖了的女孩子，又算得上什么委屈呢。”
“四妹妹，我发现你年纪不大，但心胸挺宽阔的。”沐轻鸿弹了弹堂妹的额头，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，心里有些难过。
这样良善宽厚的女孩儿，前世竟被人虐待致死。
死前，她都经历过怎样的痛苦啊！
“二姐姐，明天王府就会来人帮你查账了吧？”
沐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