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，这东西咱们真留下？”
沐清如一走，白露就迫不及待地凑到了玉观音的前面，仔细地端详起来。
她抽了抽鼻子，扭头道：“这味道不对！”
沐轻鸿将玉观音拿到手里，来回转了几圈儿后，恍然大悟。
“这里。”
她的手指划过玉观音，在一处几不可见的细痕上落下。
这道痕迹极为浅淡，若不是细看，只会当做是玉中的杂色。
霜降凑过来看了一会儿，不解问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药痕。”
沐轻鸿淡淡道，“这玉观音像是用药水浸泡过的。”
“还能这样？”霜降皱眉，“倒是听说过古玉有制伪之说，难道这也是一块儿假玉？”
沐轻鸿摇摇头，“玉是真的，只不过是被药水浸泡过。这条痕迹，应该是原本玉上就有的裂痕，药水渗进去后，便看得真着了些。”
她凑近嗅了嗅，霜降连忙将玉观音抢了过去。
“姑娘怎么回事？知道这上头浸过了药，还离得那样近！”
她很是不满地埋怨，“万一上头带的是剧毒呢？”
沐轻鸿忍笑，“那你还用手这样拿着？”
霜降一噎，忙将玉观音放到了窗台上。
月洞窗开着，有春日的暖风吹进来。
霜降用袖子往外扇了扇。
沐轻鸿看得直摇头，“没用的。”
一句话说得霜降脸色都变了。
“虽然我还不知道这玉观音被什么药浸过，但既然沐清如亲自送了过来，她都没事，想来也不是什么剧毒之物。”
霜降拍了拍心口走过来，“姑娘说话吓死个人儿了。”
白露诧异：“还有姑娘不知道的毒药？”
“这世间药也好毒也好，谁敢说尽知？”沐轻鸿道，“便是师父也不敢拍着心口说，天下之物他都识得呀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窗口的玉观音上，“可惜了，雕出来的都这么大，可见原本的料子得是个什么尺寸了。”
这么难得的东西，却被浸了药，简直是暴殄天物了。
但，沐轻鸿秀丽的眉尖微动。
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