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家大半夜挂白幡的事,天还没亮就传进了萧离的耳朵。
萧离急急匆匆带了身边两个亲近的护卫就去了侯府。
“没事吧?”
萧离不是傻子。
前脚刚被沐轻鸿送进了大理寺,后脚回来就自缢。
以二夫人发狠能做出将不满一岁的沐轻鸿送出侯府,侵占她父母留下家产,却还能表面上做出一派慈爱的行径来看,这人的心性不是一般的阴狠,也不是一般的冷硬。
这样的人,哪怕是遇到绝境了,是宁可学狗叫来讨好求活,绝不会自杀的。
这手段,一看就是别有用心。
只不过忒浅薄了些。
沐轻鸿惊讶地看着萧离,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“没发热啊。”
“嗯?”
“没发热,人怎么糊涂了?”沐轻鸿又要去掀他的衣摆看大腿,“难道是身上的毒又重了?”
萧离气了半死。
“沐轻鸿!”他几乎是咬牙喊出了她的名字。
沐轻鸿笑了起来,“王爷你一定是担心我,所以一早就急吼吼的过来了是不是?”
“我也担心你啊。本来大婚前就忙碌,明知道我不会有事,你还跑来,难道我就不会担心你吗?”
萧离:“……”
深吸了一口气,萧离低声道,“你放心。”
沐轻鸿点头,“我一直都很放心的。”
白露掐着点儿挽着食盒进来,“姑娘,王爷,用些早膳吧。”
侯府本就在勋贵云集的大街之上,白幡一出,半夜里还没人知晓。
这会儿天光大亮,又已经遣人出去四处报丧,已经陆续有故交同僚上门吊唁。
白露将早膳摆在桌子上,说道:“荣庆堂老太太那边一早起来才得了信儿,听说已经伤心得起不了身了。如今外面来的人,都是二老爷和大姑娘在这支应。”
“三哥呢?”
沐轻鸿问。
按理说,二夫人是沐开阳的嫡母。
这会儿家中只有沐开阳这一个男丁,他是应该披麻戴孝立于人前的。
“三爷他……”白露神色有些一言难尽,“一早上就在指挥着下人们搭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