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吗?”林识意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心慌,“我活了这些年,整日活在欺骗中,我、我该相信什么?”
“林识意,你该相信我。”陆序站起身,直视她:“我就站在这理,不足以让你相信吗?”
“你与他们不一样。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陆序压低声音,咬着牙齿,用力握紧她的手腕,“我是哪里对不起你吗?”
“陆序。”林识意被捏得发疼,也从恐慌中走了出来,对上陆序的眼眸,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。
陆序坚持问她:“我为何与沈家的人不一样,你为何不信我?”
“我……”林识意不知该如何回答,张了张嘴,屋外传来赵春月的声音:“这是怎么了?”
话音落地,陆序便松开手,将手背在身后。
赵春月瞧了一眼,便又走了,她很识趣,不打扰不干涉他们的事情。
短暂的几息中,林识意也缓和过来了,屏住呼吸,道: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陆序落寞地回应。
林识意转身走出厅堂,难掩疲惫,东风跟随而来,两人一道回主院。
走回屋子里,东风开口询问:“您和头儿吵架了?”
“没有,我和他能吵什么?”林识意不以为然,“吵架是要看情况的,寻常人是要争理,我和他又不争。”
东风又问:“夫妻吵架呢?”
“夫妻吵架?”林识意品了品这句话,想说,她和陆序不是真夫妻,更不会吵架了。
她否认了,“夫妻吵架也是争理,我与他不算吵架。”
她与陆序,算是相敬如宾,各做各的事情,不会轻易去打破界限。
东风却说:“你和头儿真是假夫妻吗?”
林识意点点头。
东风又说:“夫人,头儿这么好,您不考虑假夫妻变真的吗?”
“你在想什么?”林识意哭笑不得。
东风坦诚回答:“我在想如何将我一月十两银子的月钱延续下去,哪日您离开陆府了,我怎么办呀。您这样给钱大方的主子,我去哪里找呀。”
林识意无力回答了,因为她离开后,东风还是锦衣卫的人,没办法跟着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