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,太子与你便生了嫌隙,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?”
陆序树敌太多,但不参与党争,这回得罪太子,太子怀恨,既然如此,不如查清楚,让太子得到应有的惩罚。
杀弟可比行贿严重多了,他德不配位,朝臣怎么想他呢?
只要罪名证实,皇帝想护也没有办法。国法在前,容不得他有私心。
“所以,你要拉下太子?你这不是疯了是什么呢。”陆序不理解她的想法,“你招惹太子干什么?”
林识意冷冷地看着他:“是我招惹,还是你招惹的?”
“我……”陆序屏住呼吸,“你比我还倔强。”
“你不做,我就不会做了?”林识意反问,“你要的公道呢?”
陆序沉闷,他可以做,但你为何掺和进来呢。
陆序扶额,脊背弯曲,俯身坐下来,一瞬间,似被山峦压垮了一般。
他说:“我娘是先皇后赐死的。我一出生,她就死了。她死后,我被养在先皇后跟前,她们都说先皇后宽容,婢女爬了床,她还可以将她的儿子视如己出。”
林识意不动,静静听他说故事。
“我一直跟着太子,成了他的跟屁虫,他去哪里,我去哪里,他惹麻烦,我顶着。”陆序无声笑了起来,仰首看着林识意,“你是不是听到人说,二皇子顽劣不堪?”
“没有,鲜少有人与我提及二皇子。”林识意否认,二皇子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,先皇后已殁了多年,她都鲜少有人提及,别说二皇子了。
‘二皇子’三字似乎是陛下的禁忌。
陆序继续说:“先皇后染了病,病危之际,皇帝立大皇子为太子,那年我六岁,太子七岁。后来,先皇后死了,我觉得压在我身上的大山消失了。我可以做人了、林识意,你知道吗?我很高兴,高兴得整夜都睡不着觉。”
“我不用给太子顶罪了,我甚至可以洗刷冤名。只要我努力、勤奋,我都是最乖巧的皇子。”
“我很努力在做了,可最后,太子做的那些事情依旧丢在了我的身上。”他苦笑连连,“你说,人心中的成见是不是一座大山,一旦形成,怎么都挪不动呢?”
林识意沉默,人言可畏,当真可以毁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