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召来太医,询问伤势,太医回答:“殿下伤势好了许多,已能喝药,醒来的时间也多了些,还可说几句话。”
简而言之,死不了,会好的。
皇帝听后,反而缄默下来,再观林识意,一袭素衣,身姿清瘦,见到他,也不说话,不诉苦不抱怨,更没有谄媚。
待了片刻,皇帝摆驾走了。
等人散了,床上的人睁开眼睛,目光阴冷,林识意扯下锦帐,遮挡婢女的目光。
“都退下。”林识意吩咐一句。
婢女陆陆续续离开。
林识意紧张道:“陛下是何意?”
“虚情假意。”
“何以见得。”
“他至今没有提过我母亲。我那日告诉他,是先皇后冤枉我母亲,可他至今没有提及过。”
“那你怎么办?”林识意沉思,皇帝无情,难不成压着他给婆母伸冤?
李谨承淡淡一笑,“怕什么,慢慢来,一步步走,我又不会死。如今,他漠视长子谋逆行径,追封太子,大皇子留下的子嗣并未受到株连。”
这些事情,他可以忍,朝臣可以忍吗?皇子谋逆,人死了,但被追封,甚至儿子们依旧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,这是告诉天下人,谋逆后,只要爹死了,就不受到惩罚?
他说道:“朝臣不会罢休的,这个时候,我们就装死。”
他伤了,不省人事,恰是很好的躲避过去。
眼下静静看戏。
果然,过了两日,御史言官提起此事,大皇子谋逆,其子嗣安然无恙,甚至继续享受皇子的待遇。
当日,一场辩论,皇帝拂袖而去。
皇帝躲开,但此事没有结束,此事已传扬开了。
这时,皇帝又来府上看儿子,这回儿子醒了,但不大清醒,说了两句话,便又昏睡过去。
皇帝询问太医,太医回答:“失血过多,过于虚弱,慢慢调养。”
皇帝气得再度拂袖而去。
朝堂上辩论两日后,皇帝下旨,将大皇子的子嗣们迁出皇子府,但给其嫡长子封了郡王。
封王之意一出,朝臣又是不平,纷纷恳请陛下收回旨意。
皇帝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