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平被彻底吓傻了。
沈缇的表情，像是要生生吃了她。
“与我无关的……”
“我凭本事考的，为何革除我的功名。”沈缇疯狂大喊，这比他不中，更让人痛苦。
不中，下回再考，总会中的。
而中了，革除功名，说明一辈子都没有希望了。
沈缇质问云平，眼里映着她无辜的模样，“你回答我，你爹为何不顾念你，我是你的丈夫，为何要这么侮辱我，云平。你回答我，你告诉我，你爹对你置若罔闻，但你还是公主呀，你的面子呢、你的面子呢。”
“我自己考中的，为何要毁了我。”
“我做错了什么？就算我错了，你呢？你不是他的女儿吗？不是他的妹妹吗？”
云平吓得浑身发抖，怯怯地后退一步，想要避开他吃人的目光。
门外的婢女小厮也跟着吓到了，站在原地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劝。
云平哭了出来，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我没法入宫……”
她是公主，惯来卑微，出嫁后无诏，也是没有资格入宫的，更别提见到父皇。
面对沈缇的怨恨，她毫无招架之力，也跟着一遍遍回想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沈缇既然能考中，为何不算数呢？不是说科举惯来公平，怎么到了沈缇这里，便不作数了。
“驸马，我去问问晋王哥哥。”
提及晋王，沈缇安静下来，眸色幽深，“你问晋王，晋王就会回答你吗？别做梦了。云平，你和我一样，都是弃子。这一世，你注定被人践踏。”
书房的动静惊动到老夫人，她匆匆而来，看着门外的婢女小厮，呵斥道：“站着干什么。”
仆人们作鸟兽散了。
云平如同见到救星般扑向老夫人，痛哭流涕，“祖母、祖母。”
“好孩子，不哭了，是他的错，你回去休息，我来骂他。”老夫人拍了拍孙媳的肩膀，柔声安抚。
云平被哄着带了下去，浑身颤抖。
老夫人这才走进书房，略过满地狼藉，道：“你闹什么……”
“我中了。”沈缇面如死灰。
老夫人微怔，“中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