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和已经死了,是两种说法。
林识意在家里想了半日,西风拿着吏部的调任书回来。
“我查过,如今的马湖县县令是一位年过不惑的大人,不姓张,姓宇文。另外,我与几位小吏查了三年前的调任,并无张唯墉的名字。各地调任都是要从吏部走的,吏部没有,便证明张唯墉没有外放。”
林识意歪头,听着西风的禀告,“户籍是谁管?人死或失踪,衙门里应该有记录的。”
“京兆尹管。王妃是要查张唯墉是死是失踪,对吗?”
“对,查一查,如果外放离京,户籍会不会迁走?”林识意询问,她不懂这些,但知晓出城是要衙门里开路引,拿了路引再走,寻常离京也就罢了,外放离京,户籍肯定会跟着走,若不然在当地就是黑户。
西风被提醒,道:“我接着去查。”
“明日去查,我想知道在官府上,张唯墉是外放离京还是失踪。”林识意说。
这些事情不好查,除非是权势通天的人才可以使唤各处,所以,贵妃当年杀人后不会在意这些细节,死了就死了,谁敢来查。
世家就算知晓她杀了人,也不会为一寒门子弟来与她作对。故而,这件事,没人去查去问。
“好办,我这就去京兆尹,不必等明日,王妃等我回来。”西风性子急躁,转身就走了。
林识意喘了口气,张家还有什么人在呢。
日落黄昏,晋王迈着散漫的步子回来,瞅着廊下插花的王妃,左右不见东风,他猜测有事发生了。
他笑着凑过去,“王妃,与谁生气?”
“我的铺子里来了一位奇怪的客人。”林识意抬首,眸色玩味,嫣红的唇角十分养眼。
李谨承一眼扫过唇角,心中发痒,但还是止住,“什么样的客人?”
“儿子死了,求告无门,来我这里算一算她儿子怎么死的。”
林识意唇角噙着笑,好整以暇地看着男人。
“张家人?”李谨承猜测,“我的王妃,你很兴奋。”
林识意的性子,他已摸清几分,事不关己,便是一副冷漠的姿态。
眼中的玩笑,嘴角的笑,证明她对此事的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