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世,竟然又绝了尘根,成了太监,连个女人的滋味都尝不到。
“多谢督主大人提醒,日后我会小心提防,不再给人可乘之机。”
顾长晏左手指尖漫不经心地挽着马缰:“你似乎不打算求本督主为你做主?”
想啊,当然想!可无凭无据,压根无法定论啊。
温酒垂眸:“督主已经还了臣女清白。您日理万机,些许琐事,不敢有劳。”
顾长晏一抖马缰调转马头,肩上那只慵懒的金雕支棱起翅膀晃了晃。
“本督还要去巡查,寻那几只杂毛畜生剥皮剔骨,以儆百兽。这闲事儿本督就给你一个面子。
日后谁若是再敢在本督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,她先摸摸看,自己究竟有几个脑袋。”
温梨面色苍白,大气都不敢喘。
顾长晏一声令下,御林军如乌云一般,又席卷而去。
蟒袍衣摆随风扬起,他脚上的蜀锦祥云靴子,在温酒面前一闪而逝,人也被御林军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消失不见。
天呐,裂谷之中救了自己的竟然真的是个太监!而且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太监。
温酒想狠狠地抽自己嘴巴。
自己这找死(屎)的本事,足可以养活一条街的恶犬。
自己是不是应当跪下来,谢过他老人家的不杀之恩?
她也只是想想而已,温梨却“噗通”一声,真的在她面前跪了下来,连连磕头,一张小脸惨白如纸,满是惊惧:
“阿姐,阿梨冤枉,真的不是我害你。
我知道你与督主交好,求求你跟他解释一下,否则他为了讨好你,会要了我的命的!”
这话从何说起?
顾长晏凭什么要讨好自己?
而顾长晏一走,大家的嘴巴便有了自由,众说纷纭。
“温家大小姐竟然与顾督主有交情?难怪适才那般护着。”
“那雪花骢是顾督主寻到的,身上的银针谁知道是真是假呢?”
顾弦之更是怒声叱道:“温酒,你有何凭据诬赖阿梨?你不感激她的救命之情也就罢了,别欺人太甚!”
果然,眼泪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