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氏也一把捂住温梨的嘴,吓得面如土色。
温酒掀起唇角,轻嗤一声:“她还说了更过分的话,提及圣上,后母还想听吗?要不,我们去督主跟前评评理,问问该打不该打?”
沈氏心里叫苦不迭。
顾长晏分明是太监,但是他很不喜欢别人说他是太监。
更不能跟他提及女人。
这就是他的脸,他的短。
温梨的胆子未免有点太大了。
若是果真说过更过分的话,温酒当众捅出来,不是要命吗?
她不骂了,也不哭了,收起眼泪和嚣张气焰,讪讪地道:
“温梨这里母亲自然会严加管教,再说她也是一片好心提醒你。俗话说无风不起浪,你要自爱自律,恪守礼规,免得将来落人口实。阿梨,跟我走!”
带着温梨转身出了帐篷。
迎面处,将军府沈夫人与沈扶摇正凑在帐篷跟前幸灾乐祸。
温梨不悦沉脸,轰赶瞧热闹的人:“有什么好瞧的?没见过母亲教训女儿吗?”
沈夫人丝毫也不尴尬,反而冷嘲热讽道: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还自爱自律,恪守妇道,我呸!不害臊!”
“你说谁呢你?”
“说别人对得起你们吗?”
温梨正要反诘,被沈氏一把摁住,冲着沈夫人满脸陪笑。
“阿梨她不懂事,嫂嫂不要与她计较。”
沈夫人轻嗤,带着满脸不屑,与沈扶摇扬长而去。
温梨愤愤不平道:“阿娘你为什么总是对她忍气吞声的?她将军府再发达,咱又不亏欠她们。”
沈氏说了什么,温酒便听不仔细。
她有些纳闷儿,其实,沈氏与将军府还有些渊源,沈氏是沈将军的亲堂妹。
只不过,沈夫人十分不喜欢沈氏,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。
所以自温酒记事起,就极少见沈氏与将军府走动来往。
可上一世,温酒分明记得,沈将军经常与沈氏和温梨私下偷偷见面。甚至为了温梨,害得自己亲生女儿沈扶摇落得悬梁自尽的境地。
今日沈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沈氏一通冷嘲热讽,沈氏竟然这样卑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