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酒抬脸,眨眨眸子:“督主大人说过,像我这种又蠢又瞎的女人,您不稀罕什么报答。”
顾长晏直起身子:“本督可以不稀罕,但你不能没诚意。我可听说,你想勾引太监。这个太监是指本督吗?”
温酒心肝一颤,像被驴蹄子踢了一脚似的。
这厮耳目竟然如此灵通,果真可怕!
她摇摇头:“这话不是我说的,督主大人您不该问我。”
头顶处,顾长晏“呵呵”轻笑:“无风不起浪,日后温姑娘可要注意言行分寸,免得落人口实。
坏了本督的名节是小,毕竟我只是个太监。可万一牵扯上睿世子,再冲冠一怒为红颜,打得头破血流的,本督可不好再拉偏架。”
温酒明白,顾长晏一向惜字如金,不会闲着没事儿跑来逗小姑娘。
他的话里必有深意。
是在训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儿?还是让自己远离顾时与?
顾时与在一旁,将他这话听在耳中,为温酒辩解道:
“九千岁怕是误会了,温姑娘与我从无任何言行不妥之处。只是顾弦之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罢了。”
顾长晏笑笑:“睿世子一向沉稳隐忍,今日为了维护温姑娘,如此意气用事,可见他们属实过分。本督来得早了一步。”
“不不,”顾时与立即否认:“适才多亏九千岁解围,否则今日闹将起来,惊动皇上,本世子的确吃罪不起。”
顾长晏抬手:“你不必谢我,本督不过是受贵妃娘娘之托而已。既然无事,那睿世子好自为之,本督便回去侍奉天家去了。”
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温酒一眼,转身回了行宫。
温酒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。
这厮的气场太强大,只要他在跟前,自己就觉得这胸口似乎被石头压着,就连喘气儿都不顺。
顾时与见她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,轻笑出声:“看你适才应对他从容不迫,我还以为你胆子大得很,没想到也是装的。”
温酒不好意思地问:“难道你就不怕他吗?”
顾时与笑笑:“怕他的,要么有亏心之事,要么有所求。否则,谁会俯首低耳地对一个阉人如此恭敬?”
这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