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。
温御史得知温酒已经转危为安醒了,立即打发沈氏前来探望。
温酒想也不想,就将她直接打发走了。
温梨与沈扶摇也闻讯而来,一个是心虚试探,一个是心急想要温酒证明清白。
温酒又借口身体不适,全都挡在了门外。
沈扶摇不死心,在门外一直侯了大半个时辰,依旧吃了闭门羹,只能悻悻而去。
温酒无比庆幸,多亏自己是在行宫养伤,谁也不敢在这里放肆。否则,自己养个身子只怕都不清净,要被聒噪死。
刚把这些人打发走,顾长晏来了。
温酒有些心虚,怕极了顾长晏那双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子。
总觉得,他观察入微,一双眼睛洞察世事,自己好不容易编造出来的谎言,压根就过不了他这一关。
而且,自己现在这么狼狈,一定很难看。
于是忙不迭地让乳娘落下帐子。
顾长晏入内,乳娘立即给他搬来杌子,就搁在温酒床榻跟前不远的地方,然后恭敬地奉上茶水。
“请恕臣女身子不适,不能给督主大人见礼。”
顾长晏一撩衣摆,端坐在杌子上,接过茶水,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,一张嘴,嗓子里带着些许暗哑。
“不觉得闷吗?”
“啊?”温酒没听懂。
“猎场风大,帐子也厚实,密不透风的。”
温酒不自在地轻咳一声:“乳娘说我脸色极丑,羞于见人。”
顾长晏不屑:“你最丑的时候本督都见着了,青面獠牙,头大如斗,七窍流血……”
“唰啦”一声,帐子被温酒撩开了:“哪有这样夸张?”
顾长晏淡淡地瞥她一眼,暗哑着声音道:“还是有点丑。”
温酒一噎,又把帐子没好气地放下了。
透过中间缝隙,她能看到顾长晏有些疲惫的脸,还有眸子里的血丝。
乳娘说他,为了审问奸细,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。
这两日,为了剿匪,想必也是日夜行军,又经历了一场厮杀。
若是换做自己,只怕就蓬头垢面,不人不鬼了。
他的头发依旧纹丝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