恭王小心翼翼赔笑,知道眼前的人是他唯一的希望。
“犬子与我那时与侄儿素有梁子,这次也是一时糊涂,想要捉弄他一番而已。哪里知道碰巧会遇到皇上遇刺呢?”
“就是这碰巧二字难办啊。此事皇上也盯得紧呢。”
“我知道督主难办,可普天之下,除了你,又有谁有这个本事,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呢?小儿是生是死,也就是督主你一句话的事儿。”
顾长晏勉为其难:“恭王爷你未免也太抬举我了。我只能保证,世子在我这里,底下人绝对不会动他一根手指头,屈打成招。
至于皇上那里,只要没有确凿的罪证,相信皇上不会轻易定罪。”
恭王好话说尽,顾长晏心安理得地将银票揣进袖子里,转身回了行宫。
皇帝正批阅奏章,不时停顿下朱笔,疲惫地拧拧眉心。
顾长晏轻手轻脚地入内,将适才恭王送于自己的银票,轻轻地搁在了皇帝跟前的长案之上。
皇帝不过是撩起眼皮扫了一眼:“好大的手笔,看来朕这兄弟平日里没少贪赃枉法。”
顾长晏没吱声。
皇帝搁下手中朱笔:“收起来吧,就当朕赏你的。那日若非你及时识破对方的调虎离山之际,立即返回猎场,朕只怕真要遭遇不测。而朕现如今,也实在没法封赏你什么了。”
“皇上待臣恩重如山,保护您,就是保卫长安江山,这是臣的职责所在。”
皇帝叹气:“确实啊,朕一日不立储君,周边西凉漠北等国就一日不消停。
毕竟,朕若是暴毙,王位无人继承,诸侯必乱,他们也好趁机趁虚而入,夺我江山。
这几年里,朕身边危机四伏,日夜不得安枕。可朕这几位皇侄,一个比一个不争气,矬子里面挑不出将军啊。”
顾长晏沉声:“皇上放心,只要有臣在,必然会竭尽全力护您平安。”
皇帝用慈蔼的眸光望着他:“这几年,多亏了有你为朕排忧解难。朕的孩儿若是还在人世的话,应该也与你一般大小。”
“太子殿下吉人天相,迟早有一天,会安然无恙地回宫的。”
“你就不要安慰朕了。他若是还活着,怎么可能这么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