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酒将手里毛笔递给顾弦之:“你先签字,签完字我再告诉你。”
顾弦之一口答应下来:“我相信你,一定会想方设法救我出去的。这罪我认了就是,反正我皇伯父也不会因为些许小事将我如何。”
痛快地签字画押。
温酒抬手去拿,顾弦之轻佻地往回缩手:“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
温酒点头:“我来,是皇上的意思,让我审讯你。”
顾弦之一愣:“你耍我?”
温酒冲着那份供词抬了抬下巴:“你若是撕了它,我便告诉皇上,你与温梨早在皇上被刺杀的前一天,就特意前往沙丘查看过地形。”
顾弦之瞪大眼睛:“你胡说八道!”
温酒笑笑:“猎场里人来人往的,相信可不止我一人瞧见了。”
顾弦之傻了。
温酒若是将此事捅出去,自己串通刺客的嫌疑无疑就是雪上加霜。
“你刚才还说,你相信我与奸细无关。”
“我信,别人未必会信。”
顾弦之愤愤地将供词一把丢给她:“那你保证,不会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!”
温酒点头:“当然。”
身后的门被人打开,温酒拿着供词头也不回地离了囚室。
身后顾弦之气得发疯一般,连踢带撕,将草榻刨了一个稀烂。
沈扶摇也已经站在院中,手拿供词,满脸的洋洋得意。
显然,她应当是有很大的收获。
顾长晏什么都没有说,直接将二人带到了皇帝跟前。
二人下跪见驾,将手中供词递呈皇帝。
皇帝先是看了顾弦之的供词,淡淡地,没有说话。
顾弦之的供词已经在他的预料之内。
他又拿起沈扶摇拿来的那份供词,阅过之后挑眉询问:“你说这个刺客还有同党?”
沈扶摇点头:“回皇上的话,是的。据刺客交代,他们与猎场内部驻守士兵里应外合,早就潜伏于猎场之内。只是苦于顾督主在,一直不敢下手。
于是便伙同同党,制造了这起山匪劫持贡品与八百里加急密报的案子,就是为了调虎离山,让顾督主离开猎场,给他们刺杀的时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