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伙计都觉得,这叫花子莫非真是个傻子?放着这人上人的差事儿不做,心甘情愿留下当掌柜。
其实掌柜这差事儿也就听着风光,日日跟形形色色的三教九流打交道,低声下气解决顾客纠纷与不满,受人辱骂那是常事,委实窝囊。
温酒其实也很意外,毕竟,以她现如今的实力,压根不能给仇先生许诺什么。
当然,也不能许诺什么重金。否则温梨定会起疑。
趁热打铁道:“先生高才,温酒现如今的确拮据,唯有这店铺,日后全部交由先生经管,除了俸银,可许你一成的盈利。”
“好,那就一言为定。”仇先生快人快语,当即拍板。
温梨委实出乎意料:“为什么?莫非是我适才出言不逊,先生还在生气?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?”
仇先生不卑不亢:“借用适才温大小姐的话,正所谓,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
面对着仇先生如此直白的拒绝,温梨仍旧不肯善罢甘休,继续纠缠,许以各种诱惑。
仇先生丝毫不为所动。
温酒自然不能在一旁袖手不管,直接对着母女二人下了逐客令。
沈氏对于温梨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一个叫花子,满心不解。
拽着她的手:“一个叫花子而已,若是真有什么本事,何至于落得乞讨的下场。肯定是沽名钓誉之辈,你求他做什么?”
拽着温梨气汹汹地出了茶馆。
“回去告诉你父亲,我还就不信,她一个黄毛丫头,能反了天了!”
温梨见权势富贵都打动不了仇先生,只能暂时作罢,改日再三顾茅庐,相信这世间没人能禁受得住名利的诱惑。
最不济,直接将这茶馆搞黄了,看她温酒还拿什么留住人。
茶楼里。
温酒冲着仇先生深深一揖:“十分感谢仇先生的信任。”
仇先生笑吟吟地问:“姑娘与我以前素未谋面,如何就这样信任我,肯将这店铺交给我打理?”
温酒不假思索:“先生谈吐不凡,身手利落,不卑不亢,不为利益驱使,这就已经足够了。只可惜没能早点遇到先生,否则必不能让先生受这饥寒之苦。”
仇先生苦笑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