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蹙眉:“如今也只能等了,最快明日,最迟两日,邢捕头应该就能恢复清明。现在最为难的是,明日三日期限就到了,皇上那里如何交差?”
顾时与略一沉吟:“明日一早邢捕头若是仍旧不能清醒,我也只能进宫向着皇上陈明原委,希望能再多宽限两日。”
“如今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三天的时间,实在是太紧了。
第三日一早,顾时与便赶来衙门,查看邢捕头的情况。
他依旧满口胡言乱语,并没有什么起色。
便只能进宫去向皇上回禀情况,求皇上宽限几日。
到了皇宫,皇帝已经散朝,正与顾长晏在明华殿批阅奏章。
众所周知,百官递交的奏章,都会先经过顾长晏之手。
皇帝不必再为那些通篇辞藻堆积,歌功颂德,无关痛痒的奏章所累。
顾弦之已经先一步到了。
见到顾时与,唇角浮起一抹讥诮。
顾时与上前跪拜。
皇帝头也不抬:“案子查得如何?可有眉目?”
“回禀皇上,”顾时与沉声道:“案子已经有了进展,只不过出了一点麻烦。”
“什么麻烦?”
“嫌疑人过量服用丹药,致使神志不清。仇先生正在尽力医治,争取早日取得口供。”
“是吗?”皇帝淡淡地问:“你说的嫌疑人可是指邢捕头?”
“正是,府尹李大人从他家的柴房之中搜出凶器一把,受害者宫房一个,还有官媒档案里遗失的两张受害人资料,因此有极大的杀人嫌疑。”
皇帝“啪”地合拢了奏章:“顾弦之,此事你怎么看?”
顾弦之上前,也一撩衣摆,跪倒在地:“臣以为,这是睿世子故意拖延时间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臣已经审问过邢捕头的妻子,除了最后一个案子,邢捕头在几次案发的时间里,都有家人可以证明他不在场。”
看来,顾弦之乃是有备而来。
顾时与若想反驳,就必须承认,前几桩案子的凶手的确另有其人。
或者,就如京兆尹李大人所推断的那般,认定邢捕头乃是为了替张屠户开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