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搁下手里的笔,正色望着顾时与:“你们怎么知道,是有人故意栽赃?”
“因为,邢捕头曾经先后数次跟踪并且试图接近我们,就是想要提醒我们他所知道的线索,但是都被李大人故意支开了。
所以我们便怀疑,衙门里有凶手眼线,或者说,凶手就潜伏在府门里,邢捕头乃是被人所害。”
“这也不能说明,邢捕头肯定就是无辜的。毕竟,凶器可以伪造,那被摘取的宫房如何解释?”
“我与仇先生在验尸之后,就故意放出风声,说凶手所用凶器,乃是一柄长约五寸,宽约两指的薄片刀。而实际上,根据仇先生判定,凶手所用的,乃是柳叶弯刀。”
皇帝立即明白过来:“从邢捕头家中搜查出来的凶器正是五寸薄刃,所以说,是熟悉案情之人故意栽赃。
而你们实际上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,是不是?”
顾时与点头:“是的。府衙里能有如此神通的人不多,知道仇先生验尸情况的人更不多。
只不过,嫌疑之人也有案发之时不在现场的证据,此案定然另有隐情。臣不敢冒失审问,以免打草惊蛇。”
“你们在等着对方对邢捕头下手?”
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顾长晏突然顿住手中的笔,抬脸出声询问。
“是的。只要能将对方现场抓获,对方就再也无法狡辩。”
“那现在谁在府衙?”
“仇先生与温姑娘。”
“只有他们二人?”
“防守过于严密的话,对方没有下手的机会。”
顾长晏突然面色一沉:“可你就不怕,他们会对仇先生与温酒下手?”
“他们怎么可能如此嚣张?”顾时与笃定道:“更何况,仇先生也并非是文弱书生。”
“可万一凶手精通药理,识破仇先生的请君入瓮之计,迟迟不动手呢?你又如何收场?”
顾时与一噎。
“再多给我几日时间,相信定能找到证据,将凶手绳之以法。”
“可第七个即将受害的女子呢?她能保护自己吗?你就不怕凶手再次向你挑衅?
此案需当机立断,而不是等,将主动权交到凶手的手里。”